百家论坛：清初四僧之髡残（清代十大画家解析之八）

文/朱绍良

髡残（1612～1692年）俗家姓刘。明朝遗民，入清不与清廷合作出家为僧。僧名髡残，字介丘，号石奚，石道人，残道者，电住道人等，擅画山水，师法王蒙，笔法以干笔皴擦，湿笔以淡墨渲染，辅以赭色，意境深邃。不及王蒙繁密不乱。与石涛合称“二石”，与朱耷，弘仁，石涛合称“四僧”。与程正揆（号青溪道人）时称二溪，山水特点是章法稳妥，景色新奇别具一格，以真山真水为根源。

他的作品过于荒寒，显露出抑郁寡欢的精神状况，作画数量很少不轻易施人。大鉴赏家周亮工为他写小传“人品笔墨俱高人一头地……绘事高明，然轻不为人作。”周亮工致仕之后，遍邀江南众多大书画家为其作画，如王翚、石涛、梅清、戴本孝、髡残等大画家积极参，展开一次清代史上绘画“竞赛”，最后被周氏评判髡残高人一头。

髡残师学王蒙倾心，又不去刻意模仿，他的绘画的确构图繁复、意境幽深，在四僧之中是最为繁缛的。绘画多以干笔勾勒山石，再用秃笔点染，基本上赭石渲染。画面给人感觉比较凌乱，但是，精神内敛，表现出情感的喷发。由于髡残不善交际，也不轻易给人作画，因此他的绘画流传于世非常稀少，当今市场上很难见到他的真迹。

图上《垂竿图》作品未属年款，不难看出用笔特点显然是早期绘画，以师法巨然、黄公望为主，轮廓线条清晰，用色不似晚年苍劲浑厚。图下《云洞流泉图》，是髡残晚年绘画精品，而且描绘自己住所。此幅构图复杂、设色厚重、意境幽邃，秃笔挥洒自如，是髡残成熟期作品。